拒绝沉默1200字
“伊诺,走了。”
“哦。”
我胡乱地把东西塞进书包,匆匆忙忙地走了好一会儿才跟上牟小夏的脚步。夕阳的光把两个女孩投下的影子分离开好远,真是不可逾越的距离。两人,一路,沉默。
这样沉默保持很久了,或者说是冷战。原因很简单,她那天因为作业分配管理的事和蒋姚不知怎么的大吵起来,火药味愈演愈烈。事实上,我觉得蒋姚是有理在先的,即使两个人吵架都有责任,但我上去帮了蒋姚,责备了牟小夏一句。小夏停止争吵,表情僵在那里。我在劝解的时候,她一直看着我,她或许是委屈的,她质疑的眼神在一遍又一遍地问我:“你到底是不是我朋友?”
我承认,我的做法确实有点让她心寒,可我依旧越来越心虚地把她引吵架而搅乱的五官说得渐渐松弛下来。战争平息了,可我的战争开始了。不能说沉默不是战争,两人彼此僵持,把时间作为筹码权衡一切,至少我觉得时间代替不了什么,我也想过一直沉默下去的无意义。
牟小夏放学时倚着教室的门框,依然对我说:“伊诺,走了。”语气很淡,冰冰凉凉的,她把脸别到外面,可我依旧能从她棱角分明的侧脸想象出她此时冷漠的表情。在往常,她会在走廊上装作要走的样子大声喊:“程伊诺,快点啊!不然我走了!”要是过会见我还没出去,她定会风风火火地闯进来边笑边骂我没用,总是慢吞吞的,然后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帮我一块收拾书。我骂她:“哈哈!你才没用哩!怎么不狠下心自己走了呢?”她笑笑,“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嘛!”这句话放到现在,对牟小夏来说,分量很轻吧,甚至可笑!
我开始也想跟她解释,可后来,我觉得既然是最好的朋友,她会理解我就没必要,很显然,我们都误解了这句话。解释永远多余,因为,懂你的人不需要,不懂你的人更不需要。好朋友我曾经是这么定义的:有话就说,找不到话题就不要打破沉默,一个人可以很无聊,可两个人在一起就不会无聊了吧!说话的时候,对方在听,在意,不一定非要注视着对方的眼睛。我讨厌形式上的东西,知道对方在心伤你也会不安分,知道对方在高兴你的心也会溢出幸福,就足够了,我坚信,这就是默契。
现在,我和牟小夏之间有足够的沉默,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,啮噬人心,折磨人的煎熬,和她一起安静,我做不到,我们彼此之间都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观点:她在等我的解释,而我,因为她的不理解,逐渐击破友谊一层又一层的防护墙。
我不想这样让时间成为耗磨友谊的工具,可都已经这么多天了,不管是谁先打破沉默,彼此都会很尴尬吧!两个人的空间很拥挤,两个人的气氛很压抑,,空气中的寒冷分子撞击着彼此的气息。犯错道歉,我认为一直是很小儿科的事情,是那些常常被放进一二年级小学生作文里的情节,是那些演绎在白痴偶像剧里煽情可笑的戏码,可是“对不起“这三个真的就是黏在嘴边张不开口,我甚至痛恨因为面子而导致事物的离开……我恍然大悟!现在,我不就是要在面子与友谊之间做出选择么?很明确的选择啊!纵然我当初的做法是对的,纵然我也有过埋怨,纵然我提出过质疑,但,现在已经不重要了,我要拒绝这份不该有的沉默。
“呃,牟小夏,那个,这个周末有时间出来玩么?”
“啊? 哦,好哇!到时候电话联系!”
“恩!”
事实就是如此,愿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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